第八章 初夜缠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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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家僮三百人,弟死不葬——余以为其人计魁梧奇伟,至见其图,状貌如妇人好女。”——节自《留侯世家》
韩淮楚闻言,不由长叹一声:“珢妹,你心中的苦,我能理解。”
笔者从大量文献资料中发现,张良极有可能是女嘀。本书将以女性的身份打造留侯张良!!!!!
张珢甜滋滋接过兔肉,品尝了一口,赞道:“真香!”韩淮楚笑呵呵道:“要是有佐料会更香。”
女子双颊生晕,低下头,轻启檀口。一道丁香,已如灵蛇般钻入韩淮楚口中。韩淮楚吸吮着香舌,只觉气若幽兰,浑身飘了起来,似已在云霄。
韩淮楚心道一声汗,“花木兰是什么时代的人,她怎么可能知道?”
张珢诧问道:“花木兰是谁?”
韩淮楚点了点头,随口吟道:“梦里寻卿千百度,蓦然回首,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”
盖因那倚梦缠绕二人太久。此时见到梦中的他,犹如久困沙漠的孤旅,忽然见到了绿洲。
韩淮楚道:“这个容易。珢妹,你且稍等片刻。”说完将身一纵,奔出数步,消失在树林中。
张珢正色道:“女子便不能带兵打仗吗?古时商王武丁妃好,还领三千带甲伐羌呢。”
张珢泣下两行,说道:“我又何尝不想与公子你比翼双飞,相伴一生。可这世上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,等着我去做,太多太多的坎,等着我去迈。我弟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,昨日撒手离我而去。国仇家恨,都压在我一人身上,不得不报。”
只听耳畔张珢娓娓说道:“乱世之中,哪容儿女情长?就让我做公子一生的红粉知己吧。”
他只好转移话题,问道:“不知清溪隐叟可有女徒弟?”张珢摇了摇头:“听说他只收男弟子。”
韩淮楚又是大汗,被张珢问起,只好信口开河,胡诌道:“花木兰是我同乡一位奇女子,女扮男装,代父从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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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淮楚惊讶道:“你明知他不收女弟子,还去找他作甚?”张珢俏脸微红,轻声说道:“我自有办法让他收我为徒。”
笔者有没有搞错,留侯张良竟是个女子?是不是没有读过汉史,在这里胡编?
韩淮楚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,只因昨日的厮杀,整日的奔波劳累,让他十分困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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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爱郎动作如此熟练,张珢会心地望着韩淮楚,问道:“信郎,你可否告诉我你的身世?”韩淮楚答道:“我是淮阴城贵族之子,家道破落。有幸遇上韩非夫人,随她练过几天武功。”
“原来珢妹已用易容术装成男生,而且用了她弟弟的名字。”韩淮楚一时恍然大悟。
耳边只听张珢嘤嘤低语:“现在到处是缉拿我的悬榜,而小妹的国仇家恨还没报。只有剪这青丝,扮作男生,寻机找秦王羸政报不共戴天之仇。小妹想在剪这青丝之前,最后体会一下做女人的滋味,唯有将这清白之身,交与信郎你了。”
张珢又问:“那公子可听说过孙膑、庞涓?”韩淮楚答道:“孙庞斗智,二人皆是军事大家,又有何人不晓。”
其实秦汉时期,男女关系十分开放。年轻人敢爱敢恨,不似后世那般矫揉造作。张珢的举动,在当时一点都不奇怪,倒叫韩淮楚这个现代人有点消化不了。
韩淮楚收摄心神,问道:“不知这位兄台,如何称呼?”那公子拱手道:“小弟姓张名良,字子房。不知阁下为何造访?”
韩淮楚入到深林,果不愧久经野外求生训练,不多时已猎到只野兔。他扛了兔子,兴冲冲跑回来,说道:“珢妹,食物来了。”
“难道昨晚发生的不是梦,而是真的?那么与我云雨巫山的梦中情人是谁呢?难道是张珢?”
翌日,晨曦透窗而入,韩淮楚不由悠悠醒来。
美眉主动投怀送抱,韩淮楚要是拒绝,笔者与读者都要送他到精神病院。韩淮楚没有辜负大家的殷切希望,伸出猿臂,紧紧抱住张珢的娇躯。
张珢见他话中加了个“也”字,疑惑道:“难道公子也在梦中见过我?”
他忆起仿佛昨夜做了一个好梦,见到了他的梦中情人,还与她共度了春宵。
正迷迷糊糊间,眼前忽现出一个美女,明眸皓齿,螓首蛾眉,风姿绰约,娥娜翩跹。
张珢不由俏眸圆睁,脸现敬意:“当世果有这等奇女子么?不知小女子是否有缘得见?”
韩淮楚正胡思乱想,手已被一只柔荑握住。他一抬眼,已见张珢希冀的目光。韩淮楚望着眼前的玉人,心猿意马,一抬手,搂住张珢盈盈一握的纤腰。
张珢将头低垂,脸上娇羞无限,便似那初嫁的新娘,嫣红透颈,那神态哪似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?
韩淮楚双唇张作“O”字型,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位张良。那张良“扑哧”一笑,娇声道:“信郎,你不认识我了么?”
韩淮楚对这面容再熟悉不过,只因这女子太多次出现在自己梦中。他以为又在做梦,惊喜地叫了一声:“你!”
与韩淮楚结识,张珢这是第一次听韩淮楚称赞自己美貌,不由又羞又喜。粉颈低垂,幽幽说道:“韩公子人中龙凤,小女子似乎见过公子,与公子有缘呢。”
韩淮楚随口笑道:“姑娘慧质兰心,清丽脱俗。不知装成男生,会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女子缓缓脱下长裙。只见削肩如玉,肌如雪晕,一抹酥|胸,摄人心魂。韩淮楚不由看得呆了。
鸳鸯交颈舞,翡翠合欢笼。眉黛羞频聚,唇朱暖更融。气清兰蕊馥,肤润玉肌丰。无力慵移腕,多娇爱敛躬。
到了晚间,吃过饭,韩淮楚沉沉睡去。
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:“是谁?”
门“吱”的一声打开,迎面走出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,身着长衫,手持折扇,足踏皮履,发上束巾,丰神俊朗,面如冠玉。
张珢美眸紧盯着韩淮楚:“公子出口成章,才思敏捷,说得出这么美妙的句子,小女子佩服至极。我们均在梦中相见,你说这事奇不奇怪?”
张珢便道:“这四个不世出天才,均出自纵横家鬼谷子王诩门下。那鬼谷悬策乃王诩第五代传人,人称清溪隐叟。不知他原姓什么,听说他连姓都改为鬼谷。天下英雄,慕其名想拜在他门下的实在太多。只是他择徒甚怪,不知韩公子可清楚他的择徒规矩?”
既然二人都在梦中相见过,想必也不是偶然。难道自己与那张珢,正是老天安排的伴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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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淮楚讶然道:“原来你要学那花木兰,做个巾帼英雄。”
说起来韩淮楚自己也不相信,那梦中萦回的情人,竟会是两千多年前,留侯张良的姐姐,眼前冰清玉洁的张珢。这跨越时空的梦中情缘,是不是太夸张了。
二人吃过兔肉,精力恢复不少。携了手,一起下山。
秋风萧索,“呜呜”地吹在二小身上。二人似乎分毫不觉,只顾紧紧拥抱。只听“砰砰砰砰”,两颗年轻的心在激烈跳动。
韩淮楚听罢,吃了一惊,问道:“你一个弱女子,跟我去学兵法做什么?”
韩淮楚心中闪过这个念头,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,连忙穿好衣裳,走到长廊,便去敲张珢的房门。
旖旎良久,二小终于分开。韩淮楚自觉有点饥饿,问道:“珢妹,你可饿了?”张珢点点头:“是有点饿。只是此处荒山野岭,哪来食物充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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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女坐到韩淮楚床边,手指放到樱唇边,“嘘”了一声,示意韩淮楚噤声。韩淮楚便不再言语,只痴痴地望那女子。
张珢答道:“我自小从异人处学过易容之术,扮个男子却也不难。”
张珢喜滋滋唤声“信郎”,将身子埋在韩淮楚怀中。
韩淮楚听着黯然神伤,说道:“我怎又能将你忘掉?”
“张珢屋中,怎会有个男人?”韩淮楚心中大奇
一连串怪诞的事情,给他的震惊,让他还来不及接受与消化。
张珢接着说道:“韩公子你可听说过苏秦、张仪?”韩淮楚回答道:“谁人不知二人合纵连横,纵横捭阖,将天下诸侯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韩淮楚闻言一震,急道:“珢姑娘也曾见过我?”一字“也”,将自己心中的秘密暴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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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活够一千多岁,就可以见到了。”韩淮楚心想。嘴里却说:“姑娘如何扮作男生?”
时已是下午。张珢到了前方镇集,买了两匹骏马。看见镇上已张贴榜文,却是悬榜缉拿韩公子成与张良姐弟。
“这样说来,那助刘邦运筹帷幄,得到汉室江山的留侯张良,便是这纤纤的弱女子张珢了。而自己,这个来自未来的冒牌韩信,竟与这历史传奇人物,发生了一段缠绵的爱情!”
二人忙找了一家客栈,躲了起来,商议明日便赶路去清溪。
心中陡然一惊。环顾四周,只见罗衾上殷红点点,狼狈不堪。
张珢将身埋入韩淮楚怀中,嫣然一笑,说道:“信郎,是我。”
陋室中,春光无限。若有人看了,会只羡鸳鸯不羡仙。
留侯张良岂能与汉大将军韩信结成夫妻?
听张良说得正经,韩淮楚有点激动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
韩淮楚不由调笑道:“为何说最后,难道没有以后?难道我们不能做一对夫妻,比翼双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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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淮楚更加吃惊,原来这位少年,正是他在梦中见到的那位。
张珢螓首微摇:“无用。纵是天皇老子的荐书也无用。只要他一眼相不中的,便再也无缘拜在他门下。”韩淮楚微笑道:“不试试如何知道?”
那女子更进一步,掀开韩淮楚被子,鬓乱钗横,娇躯贴了上来。韩淮楚伸手搂住女子胴体,软玉温香,抱个满怀,不由自主便在她滑如凝脂般的娇躯上探索。
张珢将脸一板,正色道:“昨夜之后,我便是张良,张良便是我。这世界上,便再无张珢了。信郎啊,你想我扮成一个男子,如何能与你在一起?”
鼻翼中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,怀中美眉的娇躯如软玉温香。
张珢秀眉一蹙:“兔子没烤熟,怎么吃啊?”
“靠!原来小生这飞来的艳福是这么回事!真是太便宜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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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淮楚熟练地拾来木柴,生了一堆篝火。将兔剥了皮,架在火上炙烤。不多时,兔肉烤熟,诱人的肉香飘出。韩淮楚用匕首切了一块,递给张珢:“珢妹,你试试味道如何?”
韩淮楚委实吓了一跳,实想不到张珢竟然如此主动投怀送抱。
韩淮楚脑里念头一闪,冲口而出:“敢不成你要学花木兰女扮男装?”张珢见心思被猜中,点头道:“我正是要女扮男装。请问公子,你所说的花木兰可也是位女子?与公子有何关系?”
韩淮楚指着“张良”,恍然大悟道:“你是——珢妹。”
韩淮楚说道:“不就是相一下面么。”张珢道:“休小看这相一下面。一百人中,有一人被他相中也就不错。公子可有把握被他相中?”韩淮楚说道:“我有韩非夫人一封荐书,想必他会看在那荐书份上,收我为徒。”
韩淮楚只觉口舌发干,干咳一声道:“是我,韩信。不知是哪位朋友在里面?”
张珢妙目紧盯着韩淮楚,沉思半晌,忽然编贝一咬,毅然说出一句话来:“我与你一起去拜师!”
张珢抬头给了韩淮楚一个长长的吻,然后毅然将螓首扭开,说道:“韩公子,从今以后,你就忘了你的珢妹,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吧。你要娶妻生子,小妹绝不阻拦,千万不要以我为念。”
韩淮楚从未来而来,早知自己与这“张良”是没有结果的。闻言顿时心中一呆。
一个张珢——自己的梦中情人已令人惊异,又出现另一个梦中人,叫韩淮楚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慵懒地睁开眼,望了望窗外的太阳,只觉这一觉睡得十分甜蜜。
“昨夜?”韩淮楚似笑非笑地问道。